바람피면! 사생결단! 걱정말고! 기다릴께!

「睡吧。」我又摸了摸她的頭。「我去洗澡了，妳應該很累，先睡吧。」


我洗完澡出來後坐到梳妝台前拿起乳液時順便往床上看了一眼，才發現Tiffany還張著大大的眼睛，手臂枕著自己的小腦袋瓜，側躺在床上看著我。


「不睡?」我旋開乳液的瓶蓋。「警察會抓不睡覺的小孩喔。」
「...現在才九點多啊。」Tiffany帶點撒嬌小聲的回答著。


我笑著低下了頭，開始抹著乳液。
Tiffany也就這樣看著我。
房裡只剩下爵士樂的聲音流瀉著。


老實說，有點尷尬。




「怎麼這樣一直看著我?」我想開點玩笑讓氣氛好些。「...哎咕~我的小美英在想什麼色色的事嗎?」




但Tiffany的嘴角連動也沒動。




「DaeDae。」幾分鐘後，她喊了我一聲。
「怎麼?」
「沒事。」


我拿起吹風機，示意她我要吹頭髮了，她點了點頭，把被子拉到下巴，還是看著我。


「DaeDae。」在吹風機的轟轟聲中，她又叫了我一聲。
「嗯?」我馬上關掉了吹風機。
「今天來的那個人...」
「嘿，」我撥了撥半乾的頭髮。「妳幫我熱一杯牛奶好嗎?」


我幾乎是立刻做出了這個要求打斷了她的話，不為什麼，只因為我突然很害怕。
怕她要說出口的每件事，每個字.....


在她開口的那瞬間我才感到我有多軟弱。




*


1月23日。


那晚過後，其實Tiffany一直試圖著要告訴我發生什麼事，但是我不斷逃避著，每當她起了個頭，我就會馬上轉移話題。也許在Tiffany心中我是堅強的、可靠的，但是...我想她高估了我，而我也低估了我自己。


坦白說，我已經從一開始懷疑恩靜說的話，到現在漸漸變成...懷疑Tiffany了。
我不想去判斷她說的話是真是假，所以我只有一直逃避。


而這幾天，那個男人都沒有再出現過，但是我知道，他一定還在韓國。


*


「妳...妳說妳要我幫妳約誰??」恩靜瞪大眼看著我，嘴裡的咖啡差點沒噴出來。
「朴奎利。」我啜了一口熱牛奶。「幫我約朴奎利出來。」
「我...」恩靜很為難的咬緊了下唇。
「不願意?那算了。」


我抓起桌上帳單準備去結帳時，恩靜按住了我的手。


「奎利很喜歡我，妳知道的。」
「嗯。」我知道那又怎樣?
「可是我很喜歡妳，妳也知道的。」
「所以呢?」
「太妍，我從來沒想過要給妳壓力或逼妳做決定...」
「那妳現在說這些又要幹嘛?」我不耐煩的皺了皺眉。
「我...」


原來那個公主病和恩靜讀同一個中學，是校董的女兒，家裡就她一個女兒所以寶貝得很，大小姐性格也這麼自然而然的形成。在學校裡誰都要敬她三分，她又喜歡恩靜喜歡得要死，弄得根本沒人敢接近恩靜，但她對恩靜很好，恩靜也只有事事順她。


奎利畢業後就出國留學，恩靜本來以為奎利出國後她就自由了，沒想到奎利讀完書馬上又回到韓國，還第一個就找恩靜，那時朴氏企業和我的公司正準備簽新的合約，讓她認識了我，於是開始打聽我的消息，知道了我有一個女朋友叫黃美英，原本打算死心的，好巧不巧奎利剛好和恩靜提到留學時照顧她的表哥訂婚了，還喜孜孜的給恩靜看準表嫂的照片，一邊不停問她什麼時候也可以和她結婚，恩靜一看到照片上的人是黃美英馬上又燃起了對我的希望，才會對我又窮追不捨，同時不停的從奎利那裡問到更多有關她表哥和黃美英的事。


「妳找了她，她肯定會知道我問那麼多都是因為妳...」恩靜苦著臉拿起了手機。


*


我不曉得決定見奎利是不是個錯誤，我也已經忘記當奎利和我說著她表哥跟Tiffany的一切時，我是什麼樣的表情。當我回過神時，我發現自己正一個人在家附近的公園裡，坐在鞦韆上輕輕搖著...就像我們認識滿一百天那個晚上，我們在公園裡蕩著鞦韆。不一樣的是，那天我們是兩個人，今天只有我。那天Tiffany告訴我她爸爸要結婚，今天我知道了要結婚的人是她。


*


「誒咿?!Taenggu?」


我抬起頭來，瞇著眼睛往聲音的主人那裡看去。
背著路燈，站在我前面那兩個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長，蓋住了我的身體。


「怎麼一個人在這裡?和Tiffany吵架啦?」Jessica走到我面前蹲下來握住了我的手。
「呀，妳以為Tiffany是妳啊，動不動就吵架...」
「權、侑、莉，妳再說一個字試試看。」
「好好好!不說不說!」Yuri捂住了嘴巴，不過還是嘟嚷著。「看吧，每次都這樣...」


Jessica把視線移回我身上，手指撫著我的手背。


「我沒事。」我擠了一個微笑出來。「妳們怎麼在這裡?」
「回來拿點東西...」Yuri伸手把我拉了起來。「走吧，一起回去。」


*


Tiffany不在家，我也不曉得她去了哪，Jessica和Yuri在家裡陪我到了快十二點才走，Tiffany依然沒回來。
她們離開後我拿起手機翻到了Tiffany的電話號碼，開始猶豫要不要打給她，不停的把畫面按回待機狀態，又再按到Tiffany的號碼上，又按回待機畫面，又按到Tiffany的號碼上...


當我重複第三十九次這個動作時，門”喀”的一聲開了。


「噢!DaeDae!妳在呀!」Tiffany漂亮的笑眼對著我，一邊彎下身脫了高跟鞋。


都半夜了，誰不在家?


「妳去...」


我話才說到一半，Tiffany就鑽到了我的旁邊坐下，斜斜的靠在我身上，而竄入我鼻腔內不是那股習慣的香味，而是...酒味。


「喝酒了?」
「嗯...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就...那樣...」Tiffany似答非答的。
「怎麼回來的?」
「哥哥開車...」她又換了個姿勢，頭枕到了我的大腿上。
「什麼哥哥?」
「就...那個..哥哥嘛.....」


那個男的?!
她今晚和那個男的見面?????


我用力咬著手指，希望不會痛，那這些對話就是假的。
可惜並沒有這麼好的事。


我瞪著手指上的齒痕，然後開始努力想著...我還要繼續問嗎?


「DaeDae呀~DaeDae呀~DaeDae呀...」


Tiffany的小腦袋突然在我的腿上蹭啊蹭的，一直叫著我。


「怎麼?」
「是DaeDae呀!」她忽然坐了起來，臉湊到我的面前，瞇著笑眼看著我。


...跟上次喝醉簡直完全兩種態度，今天的她感覺心情非常好。
但心情好的關係...是...因為...和那個男人出去?...不!天啊!我在想什麼!


「很晚了，去洗個澡吧?」我順了順她的髮。


Tiffany只是一直笑著看著我，鼻尖幾乎都要和我貼上了。


最後我把Tiffany抓進了浴室幫她洗了澡，而她只是一直晃著腦袋，不是叫我的名字，就是唱著歌。洗完澡我讓她躺上床接著關上燈之後，她倒是安靜了許多。我躺到她旁邊正準備閉上眼睛，她卻又突然坐了起來。


「妳愛我嗎?」


我看著她，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這樣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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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 be continued...